权力空间之于建筑——被扭曲的方盒子

作者:佚名 来源:互联网 2012-12-03 17:10:31 0人评论 1570次浏览 分类:土木白领

从康德以来,哲学家们思考的是时间,黑格尔、柏格森、海德格尔。与此相应,空间遭到贬值,因为它站在阐释、分析、概念、死亡、固定以及惰性的一边。而福柯在时间和空间这两个概念中迷恋空间,为此他常遭到人们的指责,但他所创造和使用的研究方法却是极具个人特色的。有些方法我们做建筑时也可借鉴。虽然福柯的“权力空间”非我们建筑中所谈论的“空间”,但这两者之间却也象征性的存在着联系。他所描述的人是历史文化的产物,权力产生知识,真理是一种权力,所有人都处于权力之中,权力无所不在,它充满了整个“空间”,毫无疑问这种意识形态自下而上的渗透也同样充满了我们做建筑的“空间”。这是怎样的一种空间呢?它是无形的,却也是无所不在,它同样是一种社会结构,是历史文化的产物。平时我们不经意时无法意识到,但它却在无形中支配着我们,我们是被操纵的木偶!当然,正是这种被操纵才导致了我们每件作品的产生,那也不全然是坏事。但是,是否还有另外一些更好的操纵形式呢?
思考一
      历史文化传统道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权力羁绊约束着我们的设计。我们的很多设计是被发现出来的,而不是被发明出来的。发现是去找到一个已经存在的东西,而发明却是创造,是无中生有。如果建筑的自我是被发明出来的,建筑本身就没有任何不可改变的规则、准则或规范,也就不存在什么隐藏在外表之下的本质。现在最迫切的是运用福柯的谱系学方法,“把压制的知识解放。”
      例一:英国建筑大师齐帕菲尔德在浙江做了“良渚文化博物馆”四个方盒子,遭到媒体的批判说“缺少传统文化”,这让我们想起1927年时柯布西耶为日内瓦国际联盟总部设计的方案也遭到保守落后势力“缺少传统文化”的批判。在20世纪20年代末期,西方革新派建筑师已经开始在规模宏大的纪念性建筑中向传统建筑进行挑战,70多年后的今天,他们的博物馆、美术馆等不管是多么“文化”的建筑都被推陈出新且被民众接受。而我们呢?仍要打着“文化”的幌子,继续建造一些顶着几个传统符号的“假古董”吗?我不知道做建筑前为何非得用“传统文化”去把它“定义”呢?“定义”以后它不就死了吗!
      “定义”是一种危险的形式,特别是打着“传统”的幌子更具权力,它是很多“假古董”建筑的根源。在这个本不该有的框架中,虽然体现了“文化”,却丧失了这个框架以外的广阔设计天地,丧失了其它无限发展的可能性。有的时候,我们是否应该试试抛弃一切“文化”和“传统”,抛开一切定义,用全新的视角去设计一些惊奇的建筑呢?因为中国的建筑设计正被习惯势力所束缚,当务之急是迫切需要解开。事实上,这些看似与传统历史文化脱节的“新奇”建筑,仍是蕴藏着文化的,它们是时代的产物,是历史发展的必然。因为人本身就是历史文化的产物。我们除了“凭借语言”、“作为语言”进行思考以外,是无法进行思考的。然而语言本身就是历史文化,所以实际上也是“它”思考,人在思考我。……所谓的我是一位他者。像这样成功的例子有法国巴黎的“剀布兰利博物馆”、奥地利Graz美术馆等等。在今天仍没有几个真正的现代主义建筑大师的中国,我们年轻一代的学子是否应该试着摆脱上述的“权力空间”,以“非常规的方式”思考,沐浴到那“被忘却了的原始光辉”之中呢?那样思考则能感到用自身内部的神秘活力协调一致——这种活力,康德称之为自由,尼采称之为权力,海德格尔称之为“纯粹的超越性”。
      例二:我们知道,意大利15世纪两位最著名的雕塑家多那泰罗和委罗基俄曾创造过两件同名雕塑作品,他们不约而同的把大卫雕成少年,就像圣经故事讲的情形一样。而米开朗基罗最惊人之处,就在于他摆脱了文字记述的束缚,根据自己的要求,把少年大卫雕成一位发育成熟、体魄健美的青年男子,一位如神的人,从而极具表现力的传达出他对人的信心,对新社会理想的热情。
      类似于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尼采、维特根斯坦、马奈、塞尚等都是敢于摆脱传统权力勇于在反对声中创新的人。就连格罗庇乌斯在探索建筑教育方向时也指出,学习设计最重要的是保持一种“没有被理性知识的积累所影响的新鲜心灵。”“设计教师一开始的任务就是把学生从知识的包袱中解脱出来,要鼓励他信任自己下意识的反映,恢复孩提时代没有成见的接受能力。”他这不正是呼吁有创新能力的建筑师到我们习以为常,认为理所当然的“权力”以外去探索建筑的新形式么?
      也许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创新出自己的东西,而不是一味跟着人家屁股后面跑。正如尼采所说“我们愈是深入的观察,便愈会发现我们的价值判断已经失灵,一切意义都是虚伪的”。福柯则为人们指出:“你们一向以为‘当然如此’的逻辑其实是错的,你们一向当做常识接受下来的东西其实是错的。”在我们反对中国建筑对西方“拙劣的模仿”之时,大家也深刻意识到差距,当今的中国是否应该发起新一轮的“未来主义”运动呢?虽然主张有所偏激,但唯有靠这种过激之力才能摆脱“权力”对我们的束缚。
思考二
      权力不仅仅作用于我们的设计思维之中,更强大的还存在于广大民众的意识之中。自下而上渗透的陈旧思想和传统观念,存在于广大民众中的价值体系和审美观并没有像西方一样的得到重新评估,这和中国历史有关,这种意识形态形成的权力空间无形中主导着民众的审美和民用建筑的设计方向。比如说中国现在大多数普通民众都会选择小洋楼而不会选择“长城脚下的公社”。民众的传统价值标准和审美标准需要解放,中国需要发起全民性的现代文艺思潮。中国人思想上的改革开放还刚刚开始。
思考三
      权力、法律法规对国内建筑的制约,对国内建筑教育的制约。
      1、权力对教育:以往大学建筑系都属理科,只有数理化好的人才能考上,他们忘了艺术家也能成为最好的建筑师,还有现在的注册建筑师的资质的考试,内容和评价标准又回到了应试教育的模式,试问艺术家型的建筑师新奇的思维方式怎能通过那样死板的考试呢?这种制度是对建筑学子努力方向的无形控制,再不能走老路了!
      连一张大学文凭都没有的安藤忠雄竟能在1969年的日本独立开业,我想既使在今天的中国要冒出个这样的人恐怕会被那些“一级注册”者给踩死。在很多西方国家里是没有设计资质的概念的。既然现在中国迫切需要的是有创意通艺术的建筑师,那这种阻碍的制度应该改进。
      2、权力对建筑竞标的影响。①高官在大型的公开竞标中有一定的偏袒性,小的项目更是可以给予“指定”!导致现在国内很多设计机构不是注重设计水平而是注重“拉关系”,是“权力”逼他们不去做好的建筑!②国家力量现已无形中盲目崇外。对待外来的投标方案采取仰视的态度是可悲的,更可悲的是地方政府领导者以此来排斥当地的规划设计机构的参与,而导致没有中国的设计机构参加“国际竞标”的现象。
      3、体制是道坎。上海先于建设部发展事务所,一些事务所由于业务开拓在外地有不少项目,却在一些规模大的项目上遭遇资质阻力。而在西方国家建筑设计事务所可以只有几个人,不少明星事务所在未成名前的早期规模也就那么几个人。业界需要这样的建筑设计事务所,国家权力却在制约!


总结
      以上便是我们对权力空间之于建筑的一些思考,学生式的想法不免肤浅,但却反映了当代大学生对建筑现状的关注和期盼中国建筑设计跟上国际水平的迫切愿望。矛盾重重确也机遇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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